吴佥回答得十分肯定,“他说的没错,这个人确实是已经死了。”
周桐半信半疑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需要详细的经过。”
“秋季比试的那一次,他将你推上比武台的事情被掌门师叔以及一些师叔伯知晓了,却是没有对外公布惩处,而是私下命执戒者将他领去反思崖去面壁,为的就是小惩大诫。”柳文言解释道,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晚,他就选择跳崖自尽了。”
仔细听完这段讲述,周桐有些迟疑地问道:“会不会是诈死?”
“执戒者从反思崖的半山腰处找回了他的尸首,全身的筋骨寸断,丹元灵气枯竭,不可能再有生还的余地。再经过医道院的长老进行验尸,所以不可能诈死。”
“那么,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流出的?”周桐想不透这一点,因为观月道长在他伤愈重回道观后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尤其是听他提起本已死亡的莫子谦对自己实施了虐待后也没有说出来,一点也没有。
“是吴佥曾告诉过我的。”柳文言脱口而出。
周桐一脸认真地看向吴佥,眼中饱含着疑问。
吴佥平淡地回答道:“因为我是清风道长之子。”
“你是掌门之子?!”周桐吃惊之下声量提高了几分。
吴佥无奈地笑了笑,“什么掌门之子?我跟你们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别给我带上任何光环。”
“那为什么……”没等周桐说完就被打断了。
“为什么会甚少提及或是不说,对吗?”吴佥见周桐点了点头,才接着答道:“因为我的出身并不光彩,掌门之子的身份也从未在道观内获得认可,所以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头衔。你是我的好兄弟,这点自然不会刻意隐瞒,只是让你知晓得晚了些,可在心里,我就是我,其他外在的东西也就是个屁!”说到最后一个字眼时,几乎是用喊出来的,带着几分泄愤的意思。
“没错,你就是你!不管你的身份如何?地位如何?只要你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就永远是我的好兄弟。”周桐真挚地说道。
柳文言笑露一口大白牙,答道:“行动代表我的真心!”
听完这句话,吴佥和周桐的脸色不分先后绿了起来,同时做出呕吐状,“恶心!肉麻!”
“你们……太不给面子了吧?”柳文言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受伤,却又放任脸上流露出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麻烦你下回换另外一种正常点的表达方式,一个大老爷们说这种话也不嫌瘆得慌。”吴佥掀起一只袖子,只见底下的手臂表面不时冒出一颗颗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