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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云游

饭王请子

净饭王听说太子得成正果已经六年多了,就对优陀夷说:“你现在应该去佛祖那里,请佛祖回国。我们别离已经十二年了,我非常想念他,很想见他一面。”

优陀夷接受了派遣,就来到佛祖居所,对佛祖说:“大王非常想念你,能不能回去看看大王。”并请求佛祖收他为徒,成就阿罗汉正果。

世尊心中想: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外,是应该回国看看,也好化度父母。想到这就对优陀夷说:“优陀夷,你且先回国去,我随后就到。”

优陀夷就先回国,向净饭王等说了佛祖将准备回国。净饭王非常欢喜,就命令群臣并全国的百姓,全都出城40里去迎接佛祖。

终于迎来了佛祖回国那天,只见佛祖端庄威严,仪表堂堂。父子见面,饭王即对佛祖说:“我们离别多年了,现在才能够相见。”大臣及百姓全都向佛祖叩头礼拜。众人看见那么家,共选出500人,让佛祖收他们为徒,随侍佛祖的左右。

佛祖的弟弟难陀,也被度为和尚。难陀有一个仆人,名字叫优陀离。以前他曾经对佛祖说:“人的一生非常难得,而佛法更是无价之宝,那些尊贵之人全都放弃荣华富贵,我只是个出身卑贱的人,还有什么贪恋的呢?只愿佛祖慈悲,度我成为和尚吧。”

佛祖满足了他的愿望,让他在自己的身边随侍。

今日难陀来这里,对每个和尚纷纷行礼,惟独对优陀离没有行礼。佛祖说:“佛法如海,容纳百川,只有受戒早晚,不分贵贱,你不要骄慢。”难陀于是向优陀离施礼。

——《本行经》

率徒事佛

王舍城中有两个僧侣,聪明而有智慧。一个名叫舍利弗,一个名叫目犍连,两人都有100名弟子。他们两人又是最亲密的朋友,并且互相看重。他们曾发过誓,如果谁先获得真道妙法,就一定要告诉对方。

一日舍利弗在路上忽然遇到和尚阿舍婆耆要进城去乞讨,见他相貌威严端庄,仿佛人师,就上前搭话问道:“你的师父是什么人呢?对你有过什么教导呢?他演说什么道法呀?”

和尚回答说:“我的师父是甘蔗(瞿昙)种姓,是天神与人间的老师,极富智慧和各种神通,世上没有能与之相比的。我现在还年青,入道不久,知道的也很浅薄,怎敢擅自讲述高深的佛法。但是我可以就我自己所知道的,为你说上一二。”然后随口说出一段偈语:

一切诸法本,因缘生无主,

若解此法者,则得真实道。

舍利弗听了这段偈语之后,茅塞顿开,心志已脱离尘世牵缠,清澈得好像深山中的泉水,心中甚是欢喜。

了悟了佛法,舍利弗连忙回到住处,目犍连见他回来,面容安详,六根清净,就问他是否得了真道妙法。舍利弗就把今天所遇之事,详细说给他听。

目犍连听完这件事和这段偈语,也觉得清净法眼。于是两人就率领200名弟子去竹园拜望佛祖,远远地看见佛祖相貌端正庄严,心中欢喜,就请求出家,佛祖就把他们化度为和尚。

从此以后,佛祖与他的1250名弟子,在摩竭提国,广度众生。

——《因果经》

感化淫女

舍厘地方住着一个美丽的妓女,名叫阿末罗。她就像月中的嫦娥,龙王的女儿。当她听说伟大的佛陀到舍厘来说法时,就主动把自己在城外的芒果园交给佛陀使用。这样,佛陀可以在她那安适的树荫下以及她取乐的亭子里休息。她拥有数不尽的财富,可她本人却并不想去见佛陀,因为那种随心所欲的快乐的生活使她留连忘返。

一天早上,她的仆人来对她说:“主人,我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咱们这里的王公贵族、黎民百姓都结队前往芒果园去了。我问他们去干什么,他们都说:‘到那里去是为了那个在树下休息的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找不到他那样的人!他是太子,可是却抛弃了他的王国而找到另一个更伟大的王国。”

她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她对新鲜事总是这样敏感;“那好,快牵牛备车,我要亲自去看他。”

天色还早,大街上空蔼蔼的,牛在尼拘院的树和棕榈树中穿行,最后来到了芒果园的大门口停了下来。这时,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在园门口站着一个青年,穿着一件袈裟,一只胳膊和肩膀裸露在外边。阿末罗刚要进门,青年伸出一只手来挡住了她,说:“女人,像你这样怎么好进这个园子?”听到这话,她脸上的红润一下子褪去,变得苍白可怕。这一向过着王后般生活的阿末罗,从来也没有受到过这种翼落。

正在这时,从竹丛中走出一个人采,他的身上穿着和这个青年一样的黄袍,他对青年说:“不要阻拦她。佛陀要看一看她的美色。夫人,下车来跟我进去。”一会儿,她来到了一个浓荫密布的小道。佛陀就在树下,结跏趺坐,双手合十,脑后有一个好像午夜的皓月放出的光环。他正在用眼睛扫视着三界冥思。

阿末罗看到佛陀,吃惊地站在那里,忘记了自己的美貌,忘记了所有的事物,脑子里只剩下眼前的人。她慢慢地挪动脚步,一点一点地接近佛陀,跪在了他的脚下,把脸贴在地上。过了一会儿,佛陀让她起身坐下。他那高尚的言语使阿末罗激动、愉快,原来的畏惧心理也慢慢消失。她全神贯注地听着佛陀的伟大说教,就像久旱的禾苗渴望着甘霖一样。为什么这样一个污秽放荡的女人会受到如此尊敬,她又为什么会用爱心和理解去聆听佛陀的声音?这里有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在一座大森林里住着许多飞禽走兽,它们在那里生活,哺育自己的后代。但是有一天忽热刮起大风,髓风而来的是一场铺天盖地的野火。没有任何人可怜这些动物,只有一个生着斑斓翎羽的山鸡不顾自己的生命,跳进一泓池水中,浸湿了身体,然后飞到火中,扑打着翅膀,想用水滴扑灭火焰。万神之王因陀罗看到后,对山鸡说:“愚蠢的小鸟!你这样做能起什么作用?你这是飞蛾扑火!这样的工作只有伟大的生灵才能办到,而不是你这区区小鸟!”

山鸡回答说:“您是万神之王,您不用吹灰之力就可以灭掉这场大火,但您却不做这拔一毫而利天下的事;我呢,只要火还在燃烧,就没有时间费口舌。”

说着,它再次勇敢地飞向火海,扑腾着翅膀,将水珠撒下。这时,因陀罗吹了一口气将火熄灭,但是山鸡却死去了。阿末罗的前世就是那只山鸡,由于积德行善的功绩,所以才有幸坐在佛陀的脚下聆听他那伟大的教诲。

当阿末罗听佛陀讲了慧心和苦谛之后,佛陀看出她这一天要学的东西已经足够,就想让她回去。这时她跪在佛陀脚下说道:“愿佛陀大慈大悲,明天光临寒舍用膳。”

本来这是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但佛陀却默默点头答应了她。阿末罗起身毕恭毕敬地绕佛陀走了三周,然后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时,舍厘城的王公贵族们正结队来参见世尊。路上和阿末罗回返的车子相遇,轴对轴撞到了一起。王公贵族们怒气冲冲他说:“阿末罗,你这个荡妇,怎么敢和我们撞车?”

她大声回答说;“高贵的人们,我邀请佛陀明天到我家吃饭,而他答应了!”

贵族们惊奇地停下来,说道:“你说要多少钱,我们都满足你,条件是,让佛陀到我们那里用饭。”

阿末罗高兴得脸上放着光彩,大声说:“高贵的人们,即使是你们把整个舍厘城和它的全部领地都给我,我也不会放弃这荣耀的一餐。”

愤怒的贵族们抡起手臂大叫道:“我们竟让这芒果女占了上风!我们落在了她的后面!”

他们怒气冲冲驱车直抵芒果园,走到佛陀敛心静坐的地方,对佛陀说:“愿佛陀大慈大悲,明天和信徒们一起共进一餐,好吗?”

但佛陀答道:“高贵的人们,我已经答应和阿末罗一道用膳了。”

第二天一早,佛陀披上袈裟,拿起金钵,带着弟子们径直来到花街。阿末罗将香甜的奶饭和点心摆在佛陀和弟子们的面前,自己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服侍。和尚们吃上这样的美食十分满意。吃完饭后,阿末罗慢慢地坐到佛陀身边稍低的地方,合拢双手,说道:“佛陀,我愿意奉献这所房子给圣者,如果您愿意的话就收下吧!”

佛陀了解主人的心思,便收下了这份礼物。

从此,这个女人过上了贞洁的生活,并且乐善好施。她的慧心不断增加,最后成了一个悟道的圣人——一个伟大的罗汉——并进入了涅槃之境。

——《观佛三昧经》

一度龙王

世尊采到摩利支这里刚刚坐下,这时迦罗龙王、目真玲陀龙王就来到佛的面前,对佛说:“我们这个龙宫,曾经向许多佛布施过:今天请世尊也接受我们的布施,就算是怜悯我们,请到我们宫殿中去稍事休息。”

佛接受了邀请,在龙王的陪伴下来到龙宫坐下,经过七天的时间没有起来过。

到了第七天,天上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了瓢泼大雨,刮起了嗖嗖冷风。这雨一下就没有一刻停息,天气也变得非常寒冷。

这时各位龙王纷纷从宫殿中出来,用他们的身体层层围绕着世尊,遮挡着佛的身体,并且用他们的头,立在世尊上面,形成了一个大盖,就像空中的一把巨伞一样遮盖着世尊,使世尊的身体不至寒冷,也使风霜雨雪不至于落在世尊的身上。

这时目真玲陀龙王突然变成了一个年少的僧侣,跪倒在地,向佛施礼,并对佛说:“我绝不是要以这种手段来扰乱如来,只是怕世尊的身体寒冷,或是风雨尘土落在您的身上。我就是想到这些,才让众龙王笼罩在您的身体之上。”

这时世尊对目真聆陀龙王说:“大龙王,你听我说。你到我这里来接受三归五戒吧,这样你就能在漫漫长夜之中,长得安乐。”

目真玲陀龙王听了这番话,就回答佛说:“既然世尊这样命令我;我怎么能够违抗呢?”

目真玲陀龙王于是就在佛这里受了三自归五戒,从此皈依佛门。归依道法,做了僧侣,然后又接受了五戒。在三千大千世界中,目真令陀龙王是第一个被如来化度的。

——《本行经》

超度天人

当世尊离开龙宫走出来后,巡走四方,传经布道。

有一个天子,颇有几分神通,他的身体放出巨大的光明,照在尼拘陀树上,并且凭天上的光明,把自己照亮。碰巧两人在路上相遇,天人赶紧来到佛的面前,先向佛顶礼膜拜,然后对佛说:“我在过去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牧羊童。当时世尊还是太子,在你苦行苦修的六年之中,我曾经把乳汁恭恭敬敬地献给世尊。还折过几根尼拘陀树枝,为你遮风挡雨。就因为这些善行因缘,我即终结尘世生命,升人三十三天,成为大福德威力天子。我就这么点道行,还得到这样的善报,更何况世尊能终成正果。现在我有一个愿望,就是请世尊为了我的缘故,再回到那裸树下,接受这棵树为称遮荫,随意或坐或立,算是怜悯我了。”

世尊听了他的这番话,答应了他的请求。他来到昔日牧羊童曾经供佛的地方,在尼拘陀树下盘膝打坐,入定七日未曾动过。

当世尊在这里坐了七天之后,达到了正念正知的境界,从座位上起采,对天子招招手说:“天子,到我的身边来。如果你能接受三归,以及五戒,出家为僧,皈依佛法,那么你就可以在漫漫长夜里得到安宁和快乐。”这位天子听了这话,就接受了世尊的命令,受了三归以及五戒。这是当时世尊超度的第一个天界中人,这位天子从此成了一个接受佛法,在家修行的人。

——《本行经》

四大石钵

世尊心中想,过去的各位佛祖,全都是手拿钵盂接受别人施舍的食物,我也应该有个钵盂。世尊这个念头刚起,四大天王分别从四个方向,拿着四个金钵奉献给世尊,世尊没有接受,说金钵太华贵。他们又拿来四个银钵,世尊还是没有接受,说银钵也华贵。他们又分别拿来四个玻璃钵,四个琉璃钵,四个玛瑙钵和四个海贝钵献给世尊,世尊还是不接受他们所献。

这时沙门天王就对其他三个天王说:“我记得过去青色各天界,曾经把石钵送给我们,并对我们说:‘现在我们送给你们的石钵,你们可以用来装饭吃。’后来又有一个天子来对我说:这个石钵请你们不要用,千万不要用它来盛饭吃,应该把它供养起来,像对待一座宝塔一样,将来有一天真佛出世之时,他的法号叫释迦牟尼,那时可以把这个石钵送给这位世尊。”

四天王想到这里,赶忙各自疾速回宫,各拿着一个石钵,里面装满了天上各种各样的异花,并用天香涂在钵的外面。四大天王来到世尊的面前,把这四个石钵高高地举过头顶,对世尊说:“请世尊收下我们送的石钵。”世尊想;“这四大天王一片札佛之心,送来这四个石钵。只是我一人也用不了这四个钵,如果只接受一个天王的,其他三人就会很遗憾,我只能把这四个石钵全都接受了。”世尊便接受了四个石钵,按接受的顺序;把它们重叠放在一起,以左手托着,用右手从上向下按压,以他的神通,把这四钵合成一个,非常坚固,而且边角分明。

——《本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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