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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权谋与狠毒并重的吕太后

秦始皇是暴君,可他统一六国、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还修了长城;成吉思汗是一代天骄,可他同样杀人如麻,双手沾满鲜血。怎么评价他们?好,还是不好?

这没有绝对的标准。一个雄才大略的皇帝,并不能掩盖他的残暴;一个臭名昭著的皇帝,不妨碍他给后世留下一笔财富。皇权之下,权术是必须存在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是每一个朝代、帝王、将相必然要付出的“成功”代价,也被大部分的人所认可。那么,如果主角换成了女人,又当如何?被定位为簪花刺绣、相夫教子的女人,玩弄起政治、权谋,即使手段不如男人,也得不到原谅。特别是她们干的坏事太招摇时,更是罪不可恕。男人杀人叫“无毒不丈夫”,女人杀人则叫“最毒妇人心”。这,就是差别和现实。

作为皇后、皇太后,这些女人在当时对历史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褒扬者有之,贬抑者有之,往往让史家无处落笔。然而,必须要承认的是,她们也并非没有良性影响。既如此,是非功过,且留与后人评说吧!

历史反光镜

吕太后之狠毒,似乎为后世所公认。她对戚夫人的迫害,令人发指。对开国功臣的杀戮,也让人寒心与恐惧。但从一个政治家的角度出发,她又具有相当优秀的素质和权谋。

吕太后名雉,字娥姁。太史公在《史记·吕后本纪》中写道:“吕后为人刚毅,佐高祖定天下……”班固也在《汉书·吕太后本纪》中说:“高皇后吕氏,生惠帝。佐高祖定天下……”她嫁给刘邦时,刘邦还是个混混,一无所成。这场婚姻原本出于吕父的“识人之能”,他看出刘邦他日必成大器,因而力排众议,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了超级草根的刘邦。而出身富贵的吕雉,则跟着刘邦在家里吃苦种田、为他生儿育女,照顾他,并不时激励他。而刘邦起事后,吕雉更是为他吃了不少苦。照顾公公,养育孩子,一大家子人的生活全落在她身上。楚汉相争时,项羽抓了他们一家人去威胁刘邦,说要把他们烹了吃。而阵前的刘邦是面不改色,好像前面被绑的不是他的父亲、妻儿,还笑嘻嘻地说:“煮好了分我一杯羹吃。”这种态度,对吃苦受累、终日心惊胆战的吕雉来说是个多大的打击。待到吕雉被释放后,马上就回到了后方与萧何等一起做后勤工作。一个在战争的大风大浪中走过的女人,是不可能完全没有阴影的。她见过战争的残酷,知道生存的艰难,会在不自觉中无师自通地学会更多的生存技巧,包括阴谋。

刘邦建国后,开国功臣韩信、彭越均为吕雉所杀。对于这一事件,多数人认为她残杀功臣,不念旧情,暴虐、残忍、以怨报恩,是一笔天大的罪过。那么当时她杀韩信的原因是什么呢?据《史记》记载,刘邦当了皇帝的第六年,一个叫陈豨的人起兵造反。刘邦勃然大怒,带领军队御驾亲征,去讨伐陈豨。这期间,韩信与陈豨有书信来往。其中有一封信中写道:“你只管放心大胆地造反,京城这边有我接应你。咱们兵分两路,你在外,我在内。兄弟在这里把监狱里的人放出来,让他们去攻打皇宫……”这事后来被人告发了,说韩信想要造反。当时在京主政的吕雉一听说,就把萧何找来商量。然后两人商定,由萧何出面把韩信骗到长乐宫,先斩后奏把韩信杀了,并且还把韩信父族、母族、妻族三族的人全部杀光。

东汉初的开国功臣中,韩信功劳非常大,下场却很惨,这跟他自身有很大关系。首先,他功高震主。这对任何一个帝王来说,都是难以容忍的。再加上建国后韩信不知收敛锋芒,反而居高自傲,根本没法让刘邦放心。说白了,刘邦活着时他就这样,等刘邦死了,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而且他还曾有过要挟刘邦的“前科”。这样的功臣,在哪朝哪代都是非常危险的。吕后杀韩信,也不排除为日后儿子登基做打算。因为她非常清楚,刘邦死后,再没有人能压得住韩信。到时候她们孤儿寡母,想哭都找不到地方。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着刘邦活着时把他杀掉。一来可减轻风险——杀功臣这事到哪儿都说不过去,让刘邦担着点也好些;二来也为以后的权力交接减少点麻烦。

不管怎么样,在这一事件中可以看出,吕雉吕后的手段确实不一般。

再接着,就发生了刘邦废太子事件,而这也直接引发了刘邦死后的“人彘”事件。刘邦得了漂亮的戚夫人之后,爱逾至宝,几近专宠。戚夫人生子如意,很得刘邦喜欢,越看越觉得这儿子像自己。而吕后的儿子,太子刘盈则“为人仁弱,高祖以为不类我”。刘邦在戚夫人的鼓动之下,在朝堂上明确提出了废太子、立赵王如意的想法。多亏大臣们反对,才得作罢。但刘邦既然说了,就不是随便说说。一次不成,他还会想办法搞出第二次。因此,吕后母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吕后当机立断,问计于张良。张良建议吕后找出刘邦一直想找却未遂的“商山四皓”来辅佐太子。如此一来,刘邦见太子羽翼已经丰满,有高人辅佐,必会有所忌惮,而不敢轻言废立之事。吕后依计而行,费了老大劲“挖”出了四位老人家。刘邦一见,就明白废太子这出戏算是唱到头了。他也不傻,说:“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而主矣。”吕后母子的地位这才算保住了。

刘邦死后,吕雉吕太后雷厉风行地做了一件人神共愤的事:她把刘邦最喜爱的戚夫人做成了人彘——断手断脚,弄聋耳朵,熏瞎眼睛,放在坛子里,置于厕所中。让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手段之残忍,让人胆寒。就连她的儿子惠帝看过之后,都说:“这不是人干的事。”那么,吕后为什么能放过别的情敌,单单不放过戚夫人呢?说简单点,就是别人没得罪她、没整她、没威胁到她。而这位貌美如花的戚夫人,却差点把她扳倒。《史记》里记载说:“戚夫人得宠,刘邦非常喜欢她。而她,整天哭哭啼啼地要刘邦废掉吕后的儿子改立她的儿子做太子。而吕后已经人老珠黄,不好看了,没什么竞争力,因此刘邦跟她就渐渐远了。”

后来又连着发生了几件事,貌似都跟戚夫人脱不了关系。

1.吕后生的鲁元公主的丈夫张敖涉嫌谋反,被贬为宣平侯张敖被削去赵王之爵,公主回到吕后身边居住。而这块最肥美的赵国封地不久即转入了戚夫人爱子如意的囊中。这种“因果关系”很值得怀疑。

2.废太子事件

这事戚夫人是明显的有份,“日夜啼泣,欲立其子代太子”。

3.送鲁元公主去匈奴和亲

要把鲁元公主送到匈奴去和亲,主意是谁想出来的不得而知,但刘邦总不会心心念念想着把自己的亲闺女送到那荒凉的地方去吧?

4.太子代父出征

九江王黥布谋反,刘邦本来要亲自领兵,但戚夫人出主意说让太子代父出征。这招看起来是冠冕堂皇,其实是个杀招。黥布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而刘盈从来没上过战场,一旦战败肯定是死翘翘。就算能活着回来也是有罪,太子的位子就坐不长了。

对吕太后来说,戚夫人既有夺夫之敌,又有害子之恨。不放过她倒也是有“合理”的动机。但她这手段实在太毒辣,再宽容的人也找不着理由为她开脱。这事是吕太后最大的污点。

另外,吕太后称制后还大封诸吕。打破刘邦建国之初“异姓不封国”的制度,对娘家人大肆封赏。以致吕氏专权,对朝局非常不利。

但除去这些,吕太后也不是全无功德可言。萧何死后,吕太后重用曹参,为汉朝的长治久安奠定了切实的基础。在执政期间,贯彻了高祖时期的“无为而治”、“黄老思想”,继续予民休养生息。在汉朝还没有实力与匈奴抗衡时,吕太后以一国太后之尊,甘受屈辱,淡然处之,继续采取高祖时期的和亲政策,以求得大汉的喘息发展时间。

同时,吕太后继续高祖的政策。废除了一些严苛的法制,如秦朝夷三族罪及妖言令。

汉初时,高祖出于对建国初恢复农业发展的需要而对商人采取了相当严厉的政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西汉初期的农耕劳动力,但是从长久来看,则对社会的发展极为不利!吕太后提升了商人的地位,摒弃了一些强制措施,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西汉商业的发展,为西汉的坚强统治打下了更坚实的基础,也为后世的“文景之治”做好了经济准备。

现代启示录

女人不能太狠

吕太后的“功”被“过”掩饰得几乎寸草不剩。这跟她的手段狠毒有莫大的关系。后世称制的太后不少,大肆册封娘家人以致乱政的也不少,但却没遭到她这般的非议。所以说,女人不能太“狠”。

有一对好朋友凌凌和晓华约好一起到北京打拼。性格爽朗率真、闯劲十足的凌凌经过努力,终于在一家大型公关公司立住了脚。而好胜心强、能力稍逊一筹的晓华也在一家旅行社干得不错。但晓华一直觉得凌凌的工作比自己的好,认识的人多,待遇又好。凌凌告诉她,这一行很累,要吃很多苦。晓华不听,整天在她耳边念叨。后来凌凌看她实在想去,就把她介绍了进去。

晓华工作很卖力,但无论怎样都比不上凌凌。凌凌人缘好,脑子又灵,领导很重视她。而晓华似乎长期生存在凌凌的阴影下。她越想越不服,渐渐有了怨气。

有一次,凌凌挑头负责一个大项目。凌凌为了帮晓华,就把晓华拉到了自己的团队。可晓华却不领这个情,反而一心想取而代之。盯着这个项目的人很多,有一家竞争对手一直死咬着不放。晓华竟然一狠心,把项目中的一些方案“卖”给了竞争对手。条件就是以后到那家公司做项目经理,对手答应得很爽快。

因为泄密,凌凌公司损失了一个大客户。凌凌作为项目的负责人,必然受到了处分。可晓华并没有如愿到对手公司成为项目经理,他们的理由是:他们不想遭遇同样的事。最后,关于泄密的真相最终被抖出来,一切水落石出。凌凌的工作没受到影响,而晓华不但失去了工作,还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其实,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狠女人”。跟她们待在一起,恐怕得提心吊胆。因为万一不小心犯了她的忌,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论做什么事,万不可下狠招,尤其是作为女人。比如,为了跟同事竞争一个职位,花点心思“讨好”领导,并“晒”出自己的能力,让上司对自己产生好印象,这都是允许的。但如果挖空心思陷害对手,就不厚道了,这样也不会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其实,太狠了,也许会消灭敌人,但也是给自己断了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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