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顺利渡过一世情劫,并再次转世,机缘巧合,她转世为狐仙公主,名为净月,虽为妖本性却善良热情。
妖界尊王与狐仙王交好,便将两人的子女定为娃娃亲,一个为了巩固妖界地位,一个为了保狐仙岛盛华。
妖王之子名为炎彬,美貌堪称妖界第一。然而他却与天虞女弟子凤凰女相恋,他虽知以后要取一个狐仙岛一只小狐狸,可却又无可奈何。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净月已十六,她为化人形,容色甚是倾城动人。
而此时妖王之子炎彬已迎娶了凤凰女,一开始虽遭到了他父王的极力反对,但炎彬步步退让,并答应父王只将凤凰女立为侧妃,他还会照样娶狐仙岛公主,并让其做正妃才得以如愿。
其实他哪里舍得让凤凰女受这般屈辱,可他又能如何?凤凰女与自己相恋已被天虞得知,并被其逐出师门,废除长老之位,如今无处可去,她因为自己而沦落到这般田地,他必须负责,给她个名分。
而那个狐仙岛公主,炎彬其实并不打算迎娶,自己不能给她幸福反而还玷污她的清白,岂不是太罪该万死。若是她自己能想开,并愿意主动退婚那是最好不过,如今最要紧的便是与狐仙公主净月达成一致,合力解婚约。
炎彬一人来到狐仙岛,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了狐仙公主净月,两人在净月的木槿花园里初遇。
炎彬主动向她坦白了身份,也说了自己的来意。
“我们之间的婚姻不过是上一辈一时兴起所定,没资格决定我们的一生。是我先违背婚约,我也很是遗憾抱歉,可如今我心有所属,已然不能再娶你,还望公主谅解……你也该去寻找真正属于你的幸福。”
净月很是明理,很欣然接受了。其实她也不愿意,若要与一个毫无感情的人过一生,她更宁愿独自一人逍遥法外,更何况如今她悔婚还可以成全一对鸳鸯,何乐而不为呢?
“婚约自然要毁,本公主可不担心没人要。不过,这婚约可要怎么毁更悄然无声,更漂亮,更利于我们各自的利益,你可曾想过?”
“公主有何妙计?”
“若是让我爹爹去去向你父王提解婚约,那倒霉的必是我们狐仙岛,我爹爹身为狐仙岛主,自然会顾及。而倘若是你你去劝你父王来向我爹爹提解婚约,我一个清清白白的狐仙公主就将名声毁灭,我爹爹的颜面扫地,整个狐仙岛也都会知道他们的公主被妖王之子嫌弃,甚至可能搞得狐心惶惶。”
炎彬原也思虑过,可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又能如何?
“所以说,不论你退婚还是我退婚必将有一方付出代价。”
“没错。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你诈尸,然后你带着你那情人远走高飞,悄无声息又无影无踪。”净月顿了顿,又说,“可要如何诈尸,怎样诈更漂亮,更不引人怀疑还需从长计议。”
“公主思虑周全,我望尘莫及。还感谢公主尽力相助和成全之恩。”
净月只好悄悄感叹,这么痴情的好男妖怎么就没让我先遇上呢,又瞧炎彬生得一副好皮囊,更是为自己惋惜。
两人十分投缘,畅谈了许久,从如何诈尸到琴声曲乐,聊得格外火热见夜深,炎彬匆匆告别净月,约定明日同一时间在此决议,然后便回到了妖洞。
凤凰女在妖洞焦急如焚,炎彬说是去散散心,却至深夜还未回来,父王母后又不待见她,她也不敢多言,只好干等着。
而炎彬深夜归来,身上却莫名带着股陌生的花香,像极了是沾上了其他女人的香气,虽好闻但更多的是刺鼻,让她愤怒。可她没有多言,这个妖洞人人都忌讳她,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炎彬,若连他都不在乎自己,那才真的可悲。
次日申时,炎彬像往常准时来到约定的地点和净月相见,虽天天相见,可他只是想早日想出个好法子,早日解脱。虽与净月很是投机,但顶多也是算高山流水,自己已经辜负了她一次,如今别无他想。
而净月却是满肚子坏水,她虽知炎彬已然成家,但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他,办法不是想不出,只是她不愿意再帮他与她人了。
日复一日,他们每日相见,每日畅聊无数。不过说来也奇怪,炎彬总觉得平日里与凤凰女在一起时好似爱她深似海,怎么也分不开,可只要一离开她,身心又会轻松不少,爱意也会消失殆尽,甚至根本不会想念她。
反而净月的直率活泼更让他日夜牵挂,有时一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和她在一起的画面,令他思绪万千。
一日,炎彬照常来见净月,而他并不知道凤凰女也静悄悄地跟着自己。
炎彬如今日日申时都会出门,夜夜深夜才归房,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哪怕回来也不怎么与自己亲近,这让凤凰女无法忍耐,她决定跟着他,一探究竟。
然而,她却看见了炎彬与另一女子幽会,两人好似恋人一般,一共弹琴作乐、谈笑今生,无乐不往,直至深夜,两人才依依不舍的告别后才各自归家。
凤凰女先一步回到妖洞,神色自若的迎着炎彬回来,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
次日,凤凰女悄悄用迷魂香将炎彬迷晕,然后便来到昨日炎彬与她人相会的地方,那女子果然在那等候着。
“初次见面,敢问贵名。”凤凰女问。
净月望着这个陌生又美艳的女子,问:“你是谁?”
“本名凤凰女,你呢?”
“狐仙公主净月,你不认识我?”
凤凰女万万没想到炎彬相会的竟是与他有婚约的狐仙公主,原两人已有情意,可笑的是自己居然还这般信赖炎彬。
“呵,原是你这只狐狸精。”
净月很是疑惑不解,不是初次相遇吗,怎么还挑衅起我来了。不过光听她这语气就甚是不爽,回话道:“哟,你这声狐狸精倒是唤回了我的本性,”净月转移目光,端起酒杯,“殊不知,狐狸是食肉的。”
“呵,你天生便是狐骚媚子,果真是本性难移。如今倒来勾引我夫君?”
净月诧异,她何曾做过这等下贱之事,“你夫君?”
“哼。你与我夫君虽自幼便有婚约,但即便如此,他对你根本没有情意,你也实在无需自作多情?”
婚约?
净月反应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不屑一笑,说:“啊,原来你就是炎彬所爱慕的那位,那个……叫什么来着……凤凰女?本公主当是谁呢,居然这般不识好歹。”
“你……”
净月打断道:“说到狐骚媚子和勾引一词,我也确实受得起,但在你面前我着实有些惭愧呢。你既知炎彬有婚约在身,竟还使用这么卑鄙无耻的招数迷惑他,我原先就觉得奇怪,炎彬一个堂堂君子身上为何会残有那种下贱的香,如今见着你,我倒也是明白了。”
凤凰女一听,吓得冷汗直冒,她万万没想到净月的鼻子这么灵,居然能闻出自己身上残留的“百媚生香”的余香。她大感不妙,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只见她右手一翻,一个小巧的铃铛呈现在她手上。
净月看了一眼,说:“原你是有备而来。”
凤凰女大概知道这狐仙公主是轻视了这“千里铃”,面露得意之色,也不多做解释,轻轻晃了晃那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