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肥胖男人爬起来,抹了抹乱糟糟的脸,气急败坏的抡起鞭子:“妈.的!你这个臭婆娘放暗箭?!”对着宛缨就要打下去。
“不,不是我啊!”宛缨连连摆手,捂着脸认为自己这次无路可逃时,那救命的石子再次从天而降。不但击飞凶神恶煞的领头,甚至再次袭击了候补上来的打手。有人甚至被击到口吐鲜血。
领头的肥胖男人更是被打的鼻青脸肿,虽不甘心但多了分忌惮。慌张爬起:“哼!你给我等着!我记着你长相了!!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生怕继续丢脸,领头的肥胖男人破口大骂却反方向逃之夭夭。
从手指缝看见他们离去,宛缨下意识朝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却一无所获。纳闷之余,心里忽然划过一个身影,柳辰阳!自己又惹了一身骚,不知那小子安不安全?!
随着围观人群逐渐散去,躲在一摊铺后面的柳辰阳显现出来。宛缨紧张的心情蓦地放松下来。欲上前,却发现脚下还带着拖油瓶:“姑娘?没事了,他们都走了!你放开我先啊。”
“不行,他们一定会再回来抓我的!”女子不放手:“姑娘你武功高强,行行好收留我吧!我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我不想再被他们抓去了!”
“我,我哪里有武功啊?!”看着她衣衫褴褛、可怜兮兮的样子宛缨又有些不忍。
找了间小茶馆,宛缨将她先安置下来。
“你是谁?到底怎么了?先说给为我们听听呗?”
哭成泪人的张雅纪先是一阵呜咽,断断续续的出声:“我叫张雅纪,忻州人。爹临终时跟我说二十几年前刘老爷来忻州巡查,因为突遇洪水被爹救起,刘老爷感恩就与爹定了娃娃亲,说是要报答我们家……呜呜呜呜……爹上月突然离世,我是走投无路才来投靠刘府,我不指望嫁给刘府少爷,只求做个奴婢有口饭吃。可刘老爷抢走信物后反说是我偷的,我……我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张雅纪哭得抬不起头来。
宛缨生怕她哭过去了,噎到自己!“哎!好了好了,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你别说也别哭了!只怕人家还没找上你,自己先哭死了!”宛缨挑眉!真是个老套的剧情!世态炎凉,果然什么时代都有哇!
张雅纪哭得泪雨梨花,讶异的抬起头:“姑,姑娘知道?”
“不就是个死公务员出尔反尔嫌你穷又怕你嚼舌根,就诬蔑你偷东西呗。证据拿了人也灭了。个老不死的,这么明显还用怀疑?”
张雅纪一脸的不可置信。相对的,柳辰阳则一脸认同和赞许。
“是啦,不敢肯定也八.九不离十。”宛缨喝口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睛放着贼光:“对啦!那刘府是不是很有钱?刘少爷你见过没?长的怎么样,成亲了吗?”
“……我,我不知道……”张雅纪对宛缨的突然转变有些惊吓:“姑娘为何这么问?”
宛缨眼骨碌一转,双眼放光:“你看!我们也不知道那伙人什么时候会回来,再说!我们两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辈,要钱没钱要势没势很难保护你的。但是……”话锋一转:“要是我们之中有人能结识刘府的人,万一那少爷长得不错若合了我得意!我不介意委屈一下帮你勾搭他!这样即可以帮助你又可……”
话还没说完,宛缨却见自己的美男正在替张雅纪温柔的擦拭眼泪。“杨成柳?!”宛缨不由自主的大叫出声。
“啊?”柳辰阳吓得缩回手:“宛姑娘?”
“你,你,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占人家大姑娘的便宜?!”宛缨气结!
“我没有呀。”
“还没有?我两个眼睛都看见的!你刚刚在干嘛?不是在摸人家的脸吗?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你爷爷的,竟然当我的面摸女人的脸?
“我是看张姑娘哭得这么伤心,挺可怜的……”
“她哭她的,要你多手?!”她哭,关你屁事啊?
“我……我看不过去……”
“你!”忘了自己刚才说到一半的话题,宛缨气得说不话来,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哼!我不许你靠近张姑娘一步!不是,是半步!!”挡在张雅纪身前,宛缨几乎是吼出来的。
“哦……”柳辰阳乖乖的垂下头。低头的瞬间却嘴角上扬,笑得玩味。
与气得不成样子的宛缨相反,张雅纪抬起头,眼前男子举止优雅,温柔体贴,俊美的脸上精致的五官,那甜美的笑容看得她快要痴了。呆呆地看着柳辰阳双颊潮红。
一回头,张雅纪的失神被追赶的宛缨看在眼里,而且一看便懂!看着眼前典型的言情八点档,宛缨心里莫名不舒服起来,不,是极度不舒服!臭着一张脸生起闷气来。
她生气,柳辰阳心底却笑着,谁叫她总说些自己不爱听的!!